第90章（2 / 2）

&esp;&esp;“我拿你当什么？”许之卿一双黑眼，入不进光，此刻紧追着程澈，骇人心魄。

&esp;&esp;“你拿我当什么”程澈不认输，瞪着他。

&esp;&esp;拿你当什么……

&esp;&esp;许之卿口里喃喃好半天，颤动的手紧握成拳，手臂的青筋暴起，血液极速流动。头皮跳耸的神经牵扯到脸部，嘴边不自然的抽动。因着极度的憋闷，话像是从嗓子剌出来的。

&esp;&esp;“我坐牢了。拿刀杀了我爸。”

&esp;&esp;程澈心脏塌裂成一块一块，像被人拿刀剜出来，剜不干净，血水从喉口往上涌，促使他张不开嘴，说不得话。抬手使劲地捂着，捂也捂不住，风从那过，疼得烧骨头。

&esp;&esp;几日前知道了，哪都不真切，朦朦胧胧着憋闷，发又发不出。眼前被许之卿简单一句，裹挟去心疼手麻。正式跌进阎罗地狱，烧身焚心。

&esp;&esp;“还想知道别的么。”

&esp;&esp;一句一次停顿，将这场刑期拉得长，像一把铁锈钝刀横穿过两人的心脏，痛一起痛，却互不知道。

&esp;&esp;“违法乱纪的事，后来我也没少干。”

&esp;&esp;“是不是想知道我怎么干的”

&esp;&esp;“是不是想知道这些年怎么混过来的…”

&esp;&esp;“许之卿…”程澈开口，轻声打断他近乎魔怔的臆想。

&esp;&esp;许之卿垂下头，挺直的后背也松了，整个人像是丢了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