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早知道骗人的下场是这样(番外六)(3 / 6)
躲开,会用那种疏离冷淡的眼神看他,甚至……不让他靠近。
&esp;&esp;光是想象那个画面,一股无名火就窜上心头,烧得他更加烦躁。
&esp;&esp;他低低咒骂一声,像是跟自己较劲,又像是无处发泄的暴戾找到了一个出口,狠狠地将那价值不菲的打火机掼在地上。
&esp;&esp;金属机身撞击水泥地面,发出清脆又刺耳的碎裂声,幽蓝的火苗挣扎了一下,彻底熄灭。
&esp;&esp;厂房里只剩下拳脚落在肉体上的沉闷声响,以及岳延气若游丝、断断续续的呻吟。
&esp;&esp;不知过了多久,黑衣人停下了动作,沉默地退开。
&esp;&esp;地上的人像一滩彻底烂掉的泥,蜷缩着,身体无意识地抽搐,只有微弱的鼻息证明他还活着。
&esp;&esp;左司禹这才起身,踱步过去。
&esp;&esp;锃亮的皮鞋停在岳延染血的额发边。
&esp;&esp;他用脚尖,带着一种侮辱性的轻慢,将地上那具瘫软的身体翻了过来。
&esp;&esp;岳延的脸肿胀变形,满是血污和泪痕,眼睛肿得只剩下一条缝,眼神涣散失焦,充满了濒死的绝望和麻木的恐惧。
&esp;&esp;他张着嘴,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。
&esp;&esp;左司禹俯视着他,那双桃花眼里,之前的阴鸷和烦躁奇异地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愉悦。
&esp;&esp;像欣赏一件终于完成的符合心意的作品。
&esp;&esp;看着对方彻底崩溃、毫无反抗之力的绝望,这一天因等待她回复而积攒的戾气、因看到陈珩与她谈笑风生而起的妒火、因她那个敷衍的爱心而生的焦躁……
&esp;&esp;所有负面情绪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,被眼前这幅凄惨景象奇异地抚平了。
&esp;&esp;他甚至微微勾起唇角,声音轻快:
&esp;&esp;“要怪,就怪你那只不安分的手吧。”
&esp;&esp;他直起身,对旁边领头的黑衣人随意地吩咐:“把他右手废掉。”
&esp;&esp;地上的岳延像是被这句轻飘飘的话注入了回光返照的力量,猛地挣扎起来,涕泪横流,发出不成调的嘶喊:“不!不要!求求你!我知道错了!真的知道了!放过我的手!我不能没有手啊!我是医生!我是医生啊!!”
&esp;&esp;他的哭喊凄厉绝望,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,带着垂死挣扎的悲鸣。
&esp;&esp;左司禹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些,眼底的愉悦更加鲜明。
&esp;&esp;黑衣人面无表情地拎起一根沉重的实心铁棍,走到岳延身边。
&esp;&esp;另外两人立刻上前,像按住待宰的牲畜般,死死压住岳延疯狂扭动的身体,将他那只沾满血污、却依然完好的右手按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。
&esp;&esp;岳延的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放大到极限,喉咙里发出濒死的哀鸣,眼睁睁看着那根铁棍被高高举起。
&esp;&esp;然后,带着沉闷而恐怖的破风声,狠狠砸落!
&esp;&esp;“咔嚓——!!!”
&esp;&esp;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清晰地响起,紧接着是岳延喉咙里爆发出的超越了人类极限的惨嚎。
&esp;&esp;那只曾经能执手术刀、能操作精密机器的手,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变形,皮开肉绽,血肉模糊。
&esp;&esp;剧烈的疼痛让他身体弹动了一下,随即彻底瘫软下去,只剩下身体无意识的痉挛。
&esp;&esp;左司禹饶有兴致地看着这血腥的一幕,像是在欣赏一幅名画。
&esp;&esp;他甚至微微歪了歪头,桃花眼里闪烁着孩子般天真的光芒,语气带着一丝恍然大悟的轻松:
&esp;&esp;“啊,对了。”他蹲下身,凑近岳延因剧痛而涣散失焦的眼睛,声音轻柔得像情人的呢喃:“左手,也要废掉。”
&esp;&esp;“一定要让他……永远都做不了医生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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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回程的车厢内,暖气开得很足,隔绝了窗外深秋的寒意。
&esp;&esp;左司禹靠在椅背上,闭着眼。
&esp;&esp;鼻尖仿佛还能闻到厂房里那股浓重的血腥和铁锈味,耳边似乎还残留着骨头碎裂的脆响和凄厉的惨叫。
&esp;&esp;这味道,这声音,曾是他最熟悉也最令他兴奋的背景乐。
&esp;&esp;他缓缓睁开眼,眼底一片深沉的平静,之前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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