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人”(4 / 5)
p;温漾模样确实狼狈,浑身上下还带股若有似无的鱼腥气,她更怕人家嫌弃自己,起身进了仅够容纳一个人的卫生间,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,女人默默捏紧了拳。
&esp;&esp;煮好粥的功夫,水声渐渐小了,女人轻敲了敲卫生间的门,“你的衣服也脏得估计不能穿了,我拿了我的给你,可以吗?”
&esp;&esp;里面的女孩犹豫几秒,传来声音,“好,麻烦您递进来吧。”
&esp;&esp;门开了一条小缝,温漾躲在门后伸出手。女人的目光扫过那只沾满水珠的纤细手臂,随后避开视线,动作克制地将衣服递了过去。
&esp;&esp;温漾伸手接衣服的片刻,半湿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她冻得直打哆嗦,拿自己换下的衣服胡乱擦拭了遍身体,用别人的毛巾总归不太好。
&esp;&esp;女人给她拿的是很厚的睡衣,穿上既方便又保暖,就是有点大,上衣都盖到了屁股下,裤子就更别说了,幸亏有松紧带。
&esp;&esp;卫生间里挂了面小镜子,温漾擦去上面的水雾,顺带查看了下额头的伤口,只是表面擦破了一块皮,万幸没有到需要缝针那么严重的地步。
&esp;&esp;洗好澡出来,女人刚展开饭桌,冲温漾温柔一笑,叮嘱她头发还淌着水,再去擦擦,小心别感冒,说完,她便去厨房盛粥了。
&esp;&esp;温漾不由心想,看待一个人真不能只道听途说,比如裴白珠的妈,人压根不像书里描述的那么不负责任,怪只怪她遇人不淑,摊上一个家暴的废物老公,跑了才是明智之举。
&esp;&esp;温漾听话地又把头发擦了一遍,随后去帮女人端碗。
&esp;&esp;“你坐着,不用帮忙”,女人客气地推开温漾,将她按坐在小板凳上,“无聊吗?要不要看电视?”
&esp;&esp;不等温漾回答,她就已经自行打开写字柜上那台老旧厚重的电视机,现在正是新闻联播的时间段,小小的屏幕上显示的大标题字字触目惊心——《京航ca1111航班坠毁事件》。
&esp;&esp;什么坠毁……
&esp;&esp;温漾倏地登大双眼,差点跌倒在地,恨不能马上飞回家。
&esp;&esp;没别的原因,她跑路去国外刚好买的就是这趟坠毁航班的机票!
&esp;&esp;温漾不敢想象她家人在得知这个消息后该有多绝望,眼泪刷地涌起模糊了视线,她猛然起身,急不可耐地就要走。
&esp;&esp;只是她还没迈开腿,女人又一把将她按住。力道很是强硬,温漾一时竟没挣脱开。
&esp;&esp;她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,也顾不得想这些有的没的,声音染上哭腔,“我、我想回家了。”
&esp;&esp;女人却笑了,“不先解释清楚吗?”
&esp;&esp;“什么……”
&esp;&esp;趁温漾怔愣的间隙,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已经抵在她的脖颈处。
&esp;&esp;女人忍耐许久,终于露出狰狞的面孔,她的脸贴近温漾耳畔,语调透出森森寒意:“你和我的小白,不止同学关系那么简单吧?”
&esp;&esp;刀锋冰冷的触感使得温漾头皮发麻,四肢发软,连指尖都不敢稍动。极度的恐惧让大脑一片空白,唯有细碎的呜咽声不受控制地从她颤抖的唇间溢出。
&esp;&esp;“你喜欢他?”
&esp;&esp;女人此时的言行举止完全不符合一个正常母亲的形象,裴白珠面对这女人也表现得毫无家人之间应有的亲昵和放松,反倒一副强装镇定的样子,像在竭力掩饰着什么。一个既荒诞又骇人的猜测下意识在温漾空白的脑中炸开——虽然这个想法极其的违背伦常,但在这本毫无底线的小黄文里不是没有可能。
&esp;&esp;温漾万不敢再深想下去,心脏几乎要跳到嗓子眼,她强忍害怕,哽咽道:“没、没有。”
&esp;&esp;“那他喜欢你?”
&esp;&esp;“我们谁都不喜欢谁……”
&esp;&esp;“胡说!”女人突然发狂,温漾的耳膜都快被她的尖叫刺穿,却仍不敢轻举妄动,她感觉自己一旦惹怒了这女人,那把刀就会毫不留情地切断她的大动脉。她不能就这样死了,她得回家。
&esp;&esp;眼泪不受控制地滚滚而落,求生欲是从未有过的强烈,可温漾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,谁来救救她,救救她吧,裴白珠,求你快醒醒,系统,系统呢,赶紧想想办法快出来啊!
&esp;&esp;然而在这紧急关头,她所期盼的援手,一个也没有出现。
&esp;&esp;死亡的阴影近在咫尺,温漾浑身止不住地战栗,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女人觉得很有意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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